《活着》海报 久久电影吧注:电影《活着》,根据余华同名原著小说改编,1994年由张艺谋执导,葛优、巩俐等主演。影片以福贵一家的坎坷命运为主线,讲述了福贵和他家人风风雨雨几十年的遭遇,而不同年代的遭遇,透出一个时代的缩影,从解放战争、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最后,他们的生活已经变得麻木,失去的太多,面对生活,大概只剩下“活着”。影片露出一股悲悯情怀和伤感的黑色幽默,它将历史浓缩为个人命运,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该片荣获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演员奖(葛优)以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等奖项。该片于1994年5月和6月分别在法国和香港上映,未能在中国大陆上映。 花了三个小时一气看完了余华的《活着》,然后又花了两个多小时重温了张艺谋的《活着》,文字虽朴实,但却迸溅着憾人心扉的力量;镜头虽平凡无奇,却折射着命运的非凡和高尚。活着,是生存还是生活,余华用文字告诉我们,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不为别的,即使历经磨难,永远保持人和命运的友情。张艺谋用镜头告诉我们,活着,在时代和命运的推搡下活着,在人性的夹缝中喘息,但活下去,便有新的希望和期冀。 电影针对原著改编最大,也最具张艺谋印象的,是将书中福贵倾家荡产后开始踏实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情节改成了一生过着“皮影戏”般的生活。再者,最大的区别便是,小说原著中那些福贵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相继离他而去,最后仅剩的,只有一只名叫“福贵”的老牛陪着自己,晚年的福贵,经历了人生的跌宕起伏,最终笑着向旁人讲述自己的故事,带着通透豁达的人生态度。电影中,剧终时,最起码妻子,女婿和外孙还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算是个团圆的结尾。这两个结局,前者给人震撼心魄的力量,后者给人一点安全的幻想聊以慰藉。毕竟,没有哪个人希望看到彻头彻尾的悲剧。 电影中,葛优饰演的福贵年轻时嗜赌成性,却又有一副不错的金嗓子,端起乐器,可以随口唱几段皮影戏,并且在之后的人生中,皮影戏伴随其一生:是浪子回头后养家糊口的命根子;是战场上维系性命的保命钱;也是“大跃进”时为炼钢平民解乏的休闲道具。。。这样的改编较诸原著,多了丰富的戏剧性和娱乐性,同时也对皮影戏赋予了更深层次的寓意:福贵可以躲在屏幕的后面唱曲,操纵着皮影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屏幕前面,福贵自己的人生,却也被不知名的大手操纵着。这双手,导演了福贵悲恸的一生,却也谱写了人世间的至悲至爱。 电影改动较大的人物还有福贵的儿子有庆,这个一生下来父亲便已沦落为贫民贱民的可怜孩子,在父母和姐姐的关爱下阳光积极的生长。他喜欢小羊,便天天早晚奔跑着去给羊羔割草喂食;他体恤父母,便天天光脚跑步,手里拎着珍贵的鞋子;苦难的磨砺竟给有庆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在学校的长跑比赛中一鸣惊人,成了一名小飞人。这个原本福贵家庭中最光明,最有潜力的孩子,却突然死于非命。县长的女人生产后大出血,学校竟然鼓励小孩子们去献血,年幼的孩子们兴许为了老师的一句表扬便可义无反顾的伸出胳膊。命运作弄的是,有庆竟然被抽取了过量的血液,衰竭而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县长,竟然是福贵战场上同甘共苦的小兄弟---春生。 关于春生,书中他是福贵在战场上遇到的,电影中直接编排成福贵从小的贴身下人,这个编排倒也算是完善了春生这个人物的性格塑造,使得之后春生和福贵一家人之间的生死纠葛更加深入人心。郭涛饰演的这个人物也非常成功,奇怪的是,我一直觉得他更适合去饰演凤霞那个偏头的丈夫。 在春生和福贵流亡战场的期间,电影和小说虽然处理的稍微不同,但却都维持了余华陛下那个宁静到没有呼吸的死亡空间。书中,福贵,老全,春生三人雪夜依偎着取暖,耳边传来的是丝丝入骨的伤员痛苦的呻吟声,早晨明亮的阳光下,战场上是无数被白雪覆盖的死去的伤员,静谧的战场,死亡的气息无声的笼罩着所有人。 我必须承认的是,我早已忘了当初第一次看电影时看到这个情景时的心情了。但现在对比原著和电影,文字的力量更能揪紧人心,镜头的语言,反倒显得苍白无力了。也许,这便是文字和镜头最大的区别,前者给与你无尽的想象和如临其境的真实感;镜头则主要用视觉刺激来碰触观众内心,些许限制了想象力的发挥和蔓延。 余华说自己是一个“和现实关系非常紧张”的人,“一位真正的作家永远只为内心写作,只有内心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么突出”。“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和恶的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余华
张艺谋说“谁都要妥协,每天都会有妥协,必须在妥协中求生存,必须在妥协中坚持某一种存在。”“因为《活着》,我受到很多指责,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有些人不怀好意,鸡蛋里挑骨头。而我又不是一个能勇敢地站起来跟别人斗争的人。我们这个国家很大,事情很多,也不是你一个人斗争得过来的。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我只能采取躲的态度”。
张艺谋
张艺谋承认自己是三流的编剧,所以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时候,是余华和芦苇负责改编的。余华自不用多说,改编成这样肯定是获得了他的首肯,虽然不能百分百还原他笔下福贵的形象和人物力量,但却也部分反映了自己想要传达的思想。芦苇则还改编过《霸王别姬》,这两位的组合,想必把这样的剧本交给张艺谋手里,也是怀揣着送走新生儿的不舍心情吧。至于作品会变成什么样,如娄烨(娄烨,北京人,第六代导演领军人物。1965年3月出生,1989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代表作品有《春风沉醉的夜晚》、《紫蝴蝶》等。)所说,作品是会自己生长的。 我还记得当天我看完这部小说之后,内心意料之外的平静和安宁,仿佛书中经历的竟不是一场场生离死别,而是一次次为了活着而活着的生命信念,一个卑微如蝼蚁的人,经历着大时代和小时代的不停更替,阅尽了辉煌和悲戚,没有多少抱怨,没有多少愤恨,有的只是继续活下去的努力和信心。小说从始至终讲述了无数人的“死去”,真正传递的意义,却正如书名所说,要“活着”,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别的,仅仅是活着,便已经足够了。 我也记得我再次看完这部电影之后的感觉,张艺谋含蓄讽刺的幽默像针一样隐忍锋利,他可以用一个镜头,演员的一个动作便传达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可惜的是,我已经忘了我最早看这部电影之后的感受了,现如今,看完书后再看电影,已经无法体验平静的感觉了,除了平淡,只是平淡,毕竟,这是一部导演向现实妥协了的电影,镜头里虽然隐去了多数的“死去”,但是,“活着”,为什么活着,却永远无法通过镜头的语言来讲述了。 呵呵,可惜的是,尽管已经妥协,但电影最终还是没在国内上映。 但是,我们还是看到了“高尚的作品”。 本文“()”加粗的文字,来至于活着、娄烨百度百科和时光网的活着资料 (责任编辑:admin) |